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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氪再陷“涉嫌诈骗”漩涡,中国股权众筹已近落幕(2)

发布于 2017-07-10  快速申请贷款

  “为什么当年投的时候没想到去看这份尽调材料,在项目出事之后才想着去找?”面对钛媒体记者的疑虑,雷宇叹出悔意与无奈,“我们原以为,一家技术公司有蒋涛的名义做投资背书,怎么可能会有大问题?”

  雷宇是工程师出身,长期受沐于蒋涛所构建的CSDN,这个国内最大开发者社区的陪伴,猿团涉足的领域也正是雷宇驾轻就熟的技术。

  “我甚至没考察过猿团的产品和技术”,雷宇说,“又想到还有极客帮这样的专业投资机构领投,又有36氪这样的知名媒体平台,一般的投资人就算自己有怀疑也不会太当回事的。”

  2017年元月,微信小程序内测,猿团在投资人微信群中称做出一个“小程序商店”的产品,在产品页面下现实着其它公司的版权声明。这让程序员出身的雷宇产生怀疑,按谢恩明所述猿团技术应明显高出这家公司。

  “这就是个程序列表,很简单,也没必要交给别人做”,雷宇带着疑惑询问谢恩明。谢的回答是,这是合作,为了快速上线,便不再解释。

  2016年12月28日,谢恩明向投资人群发了一份个人总结邮件,承认经营困难,并出现资金问题。

  3、“双面”谢恩明到底是谁?

  猿团项目众筹时,投资人对创始人和公司的了解,仅能从36氪平台的项目宣传中获得。在宣传文案里,谢恩明被包装成有BAT大公司从业背景的明星创始人,在腾讯、金山等公司工作过,拥有不错的学历。

36氪猿团项目众筹页面36氪猿团项目众筹页面 

  2017年4月20日晚,雷宇与36氪猿团对接人许靓一同前往成都面见谢恩明。谢恩明亲口承认,他初二退学,2005年加入金山软件,2007年加入腾讯,从事着客服和话务等非技术工种。他2009年自己开了一家宠物店,2010年因参加电视节目成网红,2011—2012年宠物店变成全国连锁,显然谢恩明并没有像在36氪平台上宣传的那样,具备十年的连锁经营经验。而地方法院早已连续将谢恩明列入“被执行人“名单并发布公告,这一事实在平台包装言辞中丝毫不见。

  36氪股权投资总裁袁俊回应,“我们掌握的信息都披露在36氪猿团项目的众筹页面上了(如上图)。所有关于猿团项目的尽调信息,都来源于领投方,即蒋涛和极客帮,我们作为平台扮演的是FA(financial advisory)角色,只是把领投方提供的信息展示给众筹者。”

  关于平台以什么标准审核这些信息,袁俊表示,当年36氪众筹平台挂上项目要经过几个过审环节,包括专职的审核委员会,投资经理不能进入这个委员会发表意见。但具体到猿团项目的过审详情,袁俊后来才任职因此并不知情。他也不知道谢恩明上过法院“被执行名单”的确切事实。袁俊透露,36氪众筹平台目前也在调查此事。

  为求证当事人,钛媒体记者不断拨打谢恩明的两个手机号,一个关机,另一个始终无人接听,其微信也设置了好友添加隐私保密。

  “他甚至有跑路的前科,在他早年开猫铺创业时,欠下债主钱之后,佯装罹患绝症四处躲债。“如今的雷宇倒是对谢恩明的情况如数家珍。

  为了清还之前项目的债务,尽早脱离“被执行人名单“,猿团渐渐扮演起了一出隐匿“提款机”的角色。

  4、投资款去哪儿了?

  涉事投资人集体清算的投资金额中:36氪两轮众筹的766万, 蒋涛所谓的100万投资,加上以及其余投资人的注资款,总融资已过1500万元。当时成立一年半的猿团,为什么烧掉了这么多钱?

  在查看工资单时,投资人注意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张蓉、吕蓉,这两位和谢恩明一起因欠债上过成都法院“被执行人名单”(见上文法院被执行人名单截图)。工资单显示,两人在猿团领取了5个月的工资。

  “这两个人从来没上过班。”作为猿团的前员工,当时就职于猿团投融部的胡功欣和唐诗都确认了这一情况。

  工资表上看,这两位的工资数字显得十分刺眼。每个月打到工资卡上的钱,扣完税后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10000元整,剩余员工的工资均有零有整。

  胡功欣更称,张蓉和吕蓉是谢恩明用来偿还之前猫店项目债务的马甲。

  在雷宇提供的工资单和账目上,还能够清楚地看到谢雇佣的保姆工资每月3500元,以及组织泰国旅游的费用27万余元。不过,实际费用无法确认,有前员工爆料称超70万,不过这点我们尚无法证实。

  在猿团银行对公账户的流水中出现这样一组记录。36氪众筹投资人所建立的有限合伙企业对猿团公司账户的投资打款,在到款的当天便直接转入了谢恩明的个人账户中。仅2016年2月4日这一天,便转移了50万元人民币,钛媒体获得了相关帐户纪录:

  投资款项入账当天转入谢恩明个人账户,当天共计50万

  2017年春节过后,谢恩明几乎失联,投资人开始焦躁不安。

  2017年元月,猿团员工爆料,猿团从位于成都高新区的注册办公地点撤除,办公电脑等物品全部被变卖,老板谢恩明“欠薪跑路“。3月14号,猿团部分线上业务开始关闭,撤离办公地,网站关闭前后均没有知会投资人。

  在私自关闭的业务中,包括一个令人脑洞大开的子公司,成都猿团投资有限公司(下称猿团投资)。

  5、股权众筹的“俄罗斯套娃”

  猿团在通过36氪股权众筹平台获得天使+融资轮之后,于2016年初,自己建立了股权众筹平台,由猿团投资牵头。猿团投资是成都猿团科技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这件事发生在36氪猿团项目第二轮融资结束后不久,猿团投资另起炉灶,拉拢了前两轮在36氪平台众筹的部分老股东,进行自己平台上新的众筹,成为了36氪平台的竞争对手。

  “由于后来成了竞品,猿团就更不向我们提供财务等经营信息了,我们投后管理也很难做。”袁俊说,“谢恩明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至少在事件爆发前,他把投资人关系都做得很好。要不然之后怎么能在自己平台上融那么多钱。”

  但这至少说明,在这个过程中36kr已经对该项目进展的跟进失控了,同时他们是知情的,但并未将新情况告知投资人。

  在猿团投资的众筹平台上有4个众筹项目,且全部获得融资:佑学网44元万、统财宝65万元、美酱31万、二次元(又称平行次元)75.5万。

  “这四个项目里其中三公司都有谢恩明的股份。唯一例外的美酱,还是猿团旗下的产品。“雷宇拿出工商信息的打印件对钛媒体记者解释。

  工商信息显示,谢恩明担任佑学网(成都猿团项目零零一科技有限公司)的监事并持有24%的股份。

  谢在投资人微信群里发布宣讲,鼓动猿团的众筹老股东对佑学网进行众筹。他更在对投资人的2016年度总结邮件里写到,如果猿团的项目最终失败,为保护投资人利益,将投资人在猿团所占的股份全部平移到涵盖佑学网在内的新公司当中。可见谢对与佑学网的控制力。

  用自己的众筹平台,为自己的关联公司输送众筹融资,这种自融做法令投资人大跌眼镜。

  年过五旬,做实体产业落下一身劳累病的水先生(化名),将自己的养老金积蓄116万余元,投入在36氪猿团项目众筹和猿团投资众筹平台的美酱等项目上。

  他说,“我抱着支持年轻人发展的心态做众筹投资的,结果被碰得满头是包,看来人太年轻了还是不靠谱。养老钱亏了,今后是能花少一些。“

  同为年轻人,北京投资人苏先生则是搭上了自己的结婚钱。当然,这是后话了。

  6、注册资金涉嫌“出逃”疑云

  猿团成立初,注册资金为一百万元。从流水上看,五位投资人以投资款项的名目注资一百万。注册第二天,2015年7月23日,该资金便立即打入一家名为成都思诚机电设备有限公司的名下。经雷宇等投资人实地查询,这家公司所注册的办公地址是虚假地址,该地址实为一家小吃店。公司注册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这家公司在工商档案中依然存在。直至2016年底,猿团账目流水并未显示该公司归还过100万元,依照国家相关规定,类似的资金借款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超过三个月则属于注册资金挪用或出逃。

015年7月23日,注册资金100万打入一家名为成都思诚机电设备有限公司账户015年7月23日,注册资金100万打入一家名为成都思诚机电设备有限公司账户

  问题接二连三地爆出,投资人坐不住了。雷宇三赴成都调查情况,其中一次与一对共为投资人的云南年轻夫妇同行。和雷宇目的不同,云南夫妻是去直接追债的。无奈之下,谢恩明写了一张12万元的欠条给他们,雷宇也拿到了20万的欠条。

  “我们也向成都高新区经侦报了案,但警察说我们属于定向人群,集资人总数也不满200,不构成控告“非法集资”的条件。一张欠条也让这场官司变成了民事纠纷。”

  7、赵亮是谁?

  猿团首次挂上36氪众筹平台时,赵亮是36氪的员工,负责猿团项目对接。在猿团第二次挂上36氪融资之后,赵亮于2016年3月跳槽到猿团北京工作。猿团北京公司主要业务目的是为猿团寻求A轮融资。

  “赵亮能跳到猿团,对谢恩明和他的公司有明显接触和深入了解。当时作为36氪员工,对实际情况有一定了解的赵亮,有义务将真实的信息反馈给公司和众筹投资人。但我们依旧没有接到过来自36氪对谢恩明真实信息的知会。“雷宇对钛媒体记者说。

  他也回忆,36氪为猿团众筹项目建立了两个投资人微信群,在2017年6月15日,36氪无故将此两个聊天群解散。在今年春节期间建立的另外一个名为“36氪春节团拜群“中,曾有投资人提出猿团项目事件,36氪人员非常气愤,与诸多猿团投资人对峙,并在不久之后再将该群解散。“我收到的情况是,来自各群的猿团项目投资人正被有意识地清除出群。”雷宇说。

  互联网股权众筹的残酷现实

  同样参与猿团36氪项目众筹的投资者林天(化名),仅在36氪平台上,就已不是他第一次面临类似境遇了。林天在猿团项目投了5万元,而在去年36氪“宏力能源事件“中,他的损失高达100万。

  他说,有些众筹股东根本不了解股权投资,天天追着创业团队问东问西,事无巨细,得不到答复就急眼。项目不好了也要闹。靠谱的团队肯定不愿意接受这种资金。好的项目基本被知名机构和基金抢完了,到了众筹平台基本渣都不剩。众筹的决策和运作周期长,也经常会把项目拖死,所以最后众筹的项目大多不靠谱。林天举了京东众筹上“右脑人“的例子,众筹资金半年不入账,过了半年投资人说项目发展不达预期,这就基本被拖死,项目也黄了。

  据《2017互联网众筹行业现状与发展趋势报告》数据显示,2016年中国互联网非公开股权融资平台新增项目数量3268个,同比减少4264个,降幅达56.6%。从投资人次来看,2016年中国互联网非公开股权融资平台新增项目投资人次为5.8万,同比减少4.5万人次,降幅达43.6%。

  “纯资产众筹,比如买下一个酒庄、一片森林,用这些有固定资产的项目包装出来做股权众筹,这是可以的。属于风控的思路,正如银行没有固定资产做抵押一律不放贷一样。”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指出了目前可行的众筹方案。

  在中国,小散户买不了股权私募,投资渠道少,抗通胀压力巨大,与此同时却都隐约怀揣着 “一夜翻身暴富“的投资期待,这也是股权众筹和P2P总能吸引相当部分普罗大众的原因。

  猿团项目投资人林天观察,“上众筹的很多是等着续命的企业,这里面估计内幕交易也不少,当然不排除发展不错的,但几率太低了。“

  有些是工薪阶层,看到众筹宣传觉得自己财务自有的机会来了,就把所有钱都压进去。股权众筹属于面对定向人群,对于股权众筹的宣传监管一直禁止交易平台利用公共大众传播,包括互联网广告渠道进行推广,但在2015年与2016年上半年,互联网股权众筹最兴盛的时节,类似的监管很难完全落实到位。

  “股权类的真不适合小散户”。

  尝尽无奈,林天又回到从前,看了看正规的基金投资。(钛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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